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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时间:2019-01-19 14:14:22

李响的奋斗

李响的奋斗 中跃 著

连载中 李响高加佳 百合都市虐恋情深古言

主人公叫李响高加佳的小说叫做《李响的奋斗》,本小说的作者是中跃所编写的都市言情风格的小说,书中主要讲述了:人是一种往上爬的高级动物。人人希望自己升迁,即便是高层人士,谁能说他就不想继续往上爬呢? 君子爬高,攀登有道,那就是——奋斗。蓝斯登告诉人们:“在你往上爬的时候,一定要保持梯子的整洁,否则你下来的时可...

精彩章节试读:

对簿公堂

“1.26”事件后的38天,两位母亲终于在法庭上公开见面,一时间轰动了整个麻将城……至少五千人在法庭内外参加了旁听。

法院院长验过伤,自己也成了另一桩刑事案件的原告。但他决定把这放在以后再说,现在最要紧的是怎样迅速、准确地把吴可琪的案子断下来,一挽回法院在群众心目中的影响。

春节过后,院长脸上的伤还没有养好,手臂伤仍吊着绷带,就上班了。法院一连发出了两张传票,罗财子都没有到庭。但老院长胸有成竹,又下令送第三张传票。这次是贴的公告,通知此案三月四日在市人民大会堂公开审理,当事人如不到场,法庭按规定做缺席判决。

唐院长估计罗财子这次要到场,而且旁听者不少于两千人。他发动全院工作人员投入了紧张的准备工作——为这次市法院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一起民事诉讼……

罗财子兄弟接连三次看到法院的传票,才隐隐感到事态严重,感到这场官司是非打不可了,而且判决是凶多吉少。他们心里也晓得,两家的孩子确实是弄错了。事实总是事实,上什么法庭都要依据事实说话,光凭抵赖、狡辩是不中用的,怎么办呢?……

他们开始有点心虚了,怕万一官司打输了,落得个人财两空。况且法院被打了,会轻易甘休吗?……

“唉,当初唐院长来谈条件的时候真答应了他,在讹点钱,也差不多了,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了……”罗富子丧气地说。

“唉!咱当时是咽不下这口气!咱凭什么就那么快认了?刹刹他们的威风也好!……唉,没想到事情闹到这个地步……!”

“哥儿,咱有一个主意,不晓得中不中?”

“你说说看。”

“咱请个人到街上打听打听吴可琪的态度,看看她肯不肯按先前的条件私了?……”

罗财子也觉得只好去试试看了。他叫来了隔壁的邻居“大奶子”,让他假装上街卖菜,到吴可琪家里去。

虾娣夫妇这两天也是魂不在身,吃不下,睡不着;加上赵婆从拘留所放回来后整天骂骂咧咧,骂他们作孽、折寿、伤天害理,弄得林家没脸见人……更糟糕的是,虾娣看到两个舅舅这几天也瘪了下来,那股子蛮劲狂劲不见了。这天,见他们把“大奶子”叫来,嘀咕了半天,心里越发没了骨头。于是她壮着胆子埋怨说:“街上的伢子到底还是养不家的,不如当初答应了唐院长,也不会……”

“你懂什么?”罗财子喝道,“妇道人家,头发长,见识短,滚一边去!”在外甥女面前,他们还在拼命打肿脸充胖子。

快晚的时候,“大奶子”回来了,说:“咱去过了,姓纪的,还有她男的,口气很硬,说再也不上你们的当了,一切听法庭裁决……”

罗财子一听软了半边,但立即又把腰挺了挺,嘿嘿笑着说:“咱哪块是想和他们和解?咱不过是摸摸他们的底,好跟她打官司罢了!法院有什么了不起?怕它什么?咱打了他,他也对咱没办法!你说对吧?啊?”

不过兄弟俩也不敢掉以轻心,他们开始熬夜地在家研究《民法》、《刑法》,准备上庭。想起上庭,似乎觉得又是一次露脸的机会。

吴可琪夫妇也跟单位请了假,整天在家里看法律条款,准备法庭答辩。他们把对方可能提到的难题都一一列了出来。

在等待开庭的日子里,他们也吃不好,睡不安。但他们心中有底,相信这桩官司定能打得赢!很快就能找回自己的亲生儿子!

然而他们的想法未免太过于天真了……

1969年3月4日,吴可琪夫妇“确认血亲关系”一案正式在市人民大会堂开庭审理。市法院出动了全体武装人员,市公安局出动了一个武警中队,全副武装,在会堂内外维持秩序。

会堂里提前半小时即已爆满,许多持票的也不准再进。会堂外的广场上、马路上、河堤上,到处坐满了人,两只大高音喇叭临时拉到广场两边的电线杆上,好让听众听到现场实况。

大会堂台上高悬着庄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,横幅上写着:

T州人民法院民事审判庭

舞台正中长桌后面坐着四名审判人员,台左侧是原告吴可琪夫妇俩,右侧坐着被告(人民医院)委托代理人,第三人赵虾娣、林丙子及其委托代理人罗财子、罗富子。

台上坐定之后,审判长便宣布开庭。在例行的开堂询问之后,审判长问罗财子:“你要不要求审判员、审判长回避?”

罗财子翻了翻眼睛:“看审理的情况再说。”

台下立即响起了一阵嘘声。有人骂道:“放屁!”“老吊!”

罗财子摘下眼镜,望着台下笑嘻嘻地说:“咱乡下人是大老粗哎,不懂什么法不法哦……”

台下人说:“你不懂跑来打什么官司?家去歇歇哦!”

“打官司咱总懂哦!”

台下又一阵哄笑。

法庭调查就在这种怎么也严肃不起来的气氛中进行。台下大都是城里人,他们不断地为吴可琪鼓掌,形成了一边倒的局势。

当调查到“医院错牌”这一关键事实时,审判长当场宣读了护士长朱丽利的证词,然后问:“赵虾娣,刚才朱丽利的证词是不是事实?”

赵虾娣吓得抖颤颤地,嘀咕说:“大概差不多。”

“瞎讲什么啊?”罗财子恼怒地骂道:“咱叫你别瞎讲,你他妈的!……”

台下又一阵哄堂大笑。

“咱要求审判长回避!”罗财子喊道。

“按法庭规定,你现在已无权提这个条件了。”审判长说,“本庭现在继续调查审理。”

以后,凡是审判长问到赵虾娣,不管问什么问题,她总是一句话:“有咱舅舅代咱说。”

法庭调查阶段结束后,是辩论发言阶段。原告吴可琪首先发言:“刚才我已经回答了法庭提出的问题,现在我想补充一点,为孩子的事打这场官司是我们不情愿的,是迫不得已的事情。孩子虽然弄错了,但我们对孩子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,从内心来说不想将事情闹大,一直希望能和平协商地解决这个问题。说真的,我们既舍不得身边的孩子走,更思念自己的亲身骨肉。有人说,我们知道孩子错后虐待孩子,事实正相反,自从确认孩子错后,我们全家给予孩子的是加倍的温暖和疼爱。我们为孩子做衣服做鞋子都是做两套,买玩具买什么东西都是买双的,我们总觉得这样做多少能弥补一点儿心灵的创伤。我们觉得身边这个孩子太可怜了,连他的亲身父母都不认他,还造他的谣言,说他得了这个病那个病的,是呆子……我们已经把孩子带来了,大家可以看看,他象个照顾得不好的孩子吗?”

李门这时把孩子抱上了台,台上台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孩子身上。这时,谁也没有注意到赵虾娣那痴呆发直的目光和那半张着的、哆哆嗦嗦的嘴唇……

“我为赵虾娣的行为感到遗憾”,吴可琪继续说,“本来可以很好解决的事情,弄得这样不可收拾。我们两家当亲戚来往,每家就等于有了两个儿子,而且她的孩子还可以考虑保持定量户口不变,这样解决有什么不好呢?我们劝赵虾娣还是自己拿主张,三思而行!……”

赵虾娣那一直哆嗦着的嘴终于张开了,但随即用一只手捂住了,伴着一声抽泣,她把头狠狠地摔在了臂膀里……

“肃静!不许喧哗!”审判长喊。

“赵虾娣和委托代理人,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吗?”审判长问道。

“当然有罗。”罗财子不急不忙地说,“咱正要请教一个问题。吴可琪身边的伢子血型跟父母不对,就判定那个伢子不是她亲生的?法庭有没有调查过,吴可琪生活作风怎么说?伢子是不是偷人养的?世界上的事情复杂得很呐!……”

吴可琪万万没有想到罗财子会当众提出这么个下流的问题,顿时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往脸上涌!她张着嘴,胸脯剧烈起伏着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……

台下奇怪地静默了几秒钟,然后,“轰”的一声炸开了,好多人在骂:“流氓!”“老马蚤棍!”“不要脸!”“撕他的嘴!”

“肃静!肃静!肃静!……”

广场上的大喇叭里也反复响着着两个字:“肃静肃静!……”

运河两岸都密密麻麻坐的人,河对岸大都是乡里人,听到这里顿时活跃起来,劈劈啪啪地拍起巴掌来。河这边的人则冲着他们吐唾沫——法庭外面比里面更热闹呢!……

终于,喇叭里响起了审判长威严的声音:

“现在宣读法庭判决书!……为保护公民的合法权利,根据《中华人民共和国民法细则》第104条,第1款之规定,特作判决如下:一、吴可琪、李门现抚养的小孩系赵虾娣亲生,赵虾娣夫妇应于判决发生法律效力之日起,将小孩领回抚养,不得虐待、遗弃;二、赵虾娣夫妇应将现在抚养的小孩在判决发生法律效力之日起T州人民医院代为抚养……如当事人不服本判决,可在十五天之内向市中级人民法院提出上诉……”

其实,罗财子早就准备好了上诉状,他用微笑迎接了这一轮较量的失败,他象个久经“赌场”的牌手,不慌不忙地打出了下一张牌……

于是,这场“马拉松”比赛又继续进行。一切都得按法院判决的执行。

在这期间,赵虾娣的日子大概最不好过了。她神经高度紧张,时刻看着孩子,生怕被别人抢去。

有一天邻居“大奶子”跟她开玩笑,故意把那孩子藏了起来,她便村前村后条着脚乱找。“大奶子”心里挺乐:“看她那个拙货,生得出这么乖巧的儿子?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的模样!”

“大奶子”经常上城里去卖菜。人家认得她是东庄的,就冲她说:“你们乡下人最不讲理,人家的伢子不还给人家,讹在家里,怎么好意思的?”

“大奶子”毫不示弱:“你们街上人最缺德,看咱乡下人的伢子长得好,就打坏主意跟咱换,咱不换,你们就抢!打得好!打得活该!”

街上人说:“法院都判下来了!还怕你们不还?怕的是屁股痒了想坐班房?!”

“大奶子”说:“要是换得把你们咱就不上街卖菜了!”

街上人说:“要是换不回来,下回你看见我,就把头割给你!”

“大奶子”说:“街上人都是黄鼠狼不安好心!哪个不晓得,你们串起来欺咱乡下人。买菜还多捞一把菜呢?街上的人就不养呆子?呆子就配咱乡下人养?咱现在才看不上三五千元钱呢?把多少钱,人家也不换伢子!……”

“大奶子”卖完了菜,也常挑着空箩筐到吴可琪家坐坐,讨口水喝。吴可琪就向她打听乡下孩子的情况。她总是说:“不在家里呢,带外去呢!带到老远的地方去呢!”

吴可琪信以为真,终日郁闷不乐。

单位领导很关心她,叫她暂时不要上班,集中精力把这场官司打完了再说。她觉得整天在家里憋着也不是办法,就开始写各种人民来信,写个不停,写给各个报社、法律杂志、写给层层级级的领导。家里到处堆满了信纸信封,拿起来一读都是这话:

“编辑同志:我怀着十分痛苦和焦急的心情,向你们诉说一件罕见的不幸事件……”

“首长,您好!请原谅我冒昧打扰您,我是T州一个普普通通的青年妇女……”

这些千篇一律的信不断地发出去,尽管没有回音,但她觉得自己算是做了些什么……

那天她在街上偶然碰见了赵虾娣,见她手里也拿着一叠子信到邮局去寄。她和她互相打了个招呼,问了个好,就擦肩而过了。不过吴可琪总在想:“她给谁寄信呢?她寄那么多信做什么呢?……”

就这样,拖拖拉拉的,半年时间过去了。她不知道还要等多长时间……?身边的孩子自然是一天天在长大。

吴可琪常常呆呆地长时间地盯着那孩子,头脑里不时冒出一些古怪的念头:“要是我不晓得这孩子换错了,现在又会怎么样?……要是和城里人的孩子换错了,现在又会怎么样?……”

被这些古怪的念头折磨久了,她就用自行车带着孩子,一直骑到城外那座没有栏杆的石桥旁,痴痴呆呆的往河对面望,好象期待出现什么奇迹。但她始终不敢跨过桥去。那桥太窄、太旧、太玄了,她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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