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！”
“啪！”
一下一下的耳光毫不留情地打在明月白皙娇嫩的脸庞之上，纵使她挣扎叫屈，哪里敌得过三四个手脚粗壮的奴婢的力气？一瞬间，脸上便留下了斗大的巴掌印，高高红肿起来！
琳琅一时间又气又恼，也顾不得自己怀有身孕，疾步走上前去撕扯，“你们放开她！放开她！”
凝芳见势不妙，冷冷命令，“来人哪！把她给我拖到一边去，别碍本小主的事！”
一个手脚粗大的奴婢上前，轻轻松松地把瘦弱纤细的琳琅拎到了一边去，她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情同姐妹的明月被摁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掌嘴。
直到，血慢慢地从她口齿之中溢出。
直到，她委屈地抽咽哭泣起来。
“凝芳，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琳琅气的浑身颤抖，眼眶泛红，那些巴掌如同落在她身上一般。
然而，女人却只是高高在上地站着，不发一言！
或许，琳琅明白了她的意思，不由得垂下头去，言不由心地说道，“凝小主...是明月言行无状，冲撞了您，还请您高抬贵手，放她一次罢。”
凝芳终于听到了自己想听的话，不由得启唇一笑，阴阳怪气地奚落道，“哟，昔日里盛宠优渥的珍嫔娘娘怎么能放下身段求我呢？那你倒是说说，我凭什么高抬贵手呢？”
琳琅心中苦笑：凭什么？就凭她二人根本就没有罪！
可是，她却不能顶撞此时此刻的凝芳，只能依依垂首，低三下四地说道，“琳琅自问从未得罪过您，就请看在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份上...”
倏然一下，她的满头墨发却被扯住了，凝芳狠狠地将她扯到了一旁，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庞显出几分狰狞狠色，“往日无冤近日无仇？！哈哈哈哈，珍嫔娘娘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，想当初，你的一件蜀锦外裳被浣衣局的嬷嬷不小心弄掉了一颗东珠，陛下居然下令杖责挣个浣衣局的人！你琳琅何德何能？啊？！”
琳琅被拽的几乎疼出泪来，心中却狠狠揪痛：是，曾经秦玄墨将她视若珍宝，她的一喜一怒都放在心上，可是苍天作证，她身为珍嫔的时候又何曾为难过下人！
秦玄墨的旨意，谁敢置喙？
“无话可说了是不是？”凝芳狠狠将她的头甩开，又指指明月，“今日，你想救她，也不是不可以——跪下来，求我！”
琳琅浑身一震，咬牙苦笑，“凝芳，你果真要逼我到如此地步么？”
“跪不跪，由你；饶不饶她明月，由我！”
明月眼见琳琅表情松动，不由叫道，“娘娘，您不能——”
“闭嘴！”
一个奴婢照着明月的小腹踹了一脚，登时将少女掀翻在地，琳琅彻底慌乱了，“你们不要再打她！我...我...我照做就是！”
“好啊，”凝芳挥手一示意，那奴婢果然停了下来，在众人的目光之中，在烈烈毒日之下，凝芳红唇微启，轻飘飘地说道，“跪吧。”
小说《朝朝暮暮，与子共渡》 第八章 故人恨 试读结束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