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墨寒原本有头痛症，但自从凤汐月回来后，他的头痛症便消失了。
每夜他只需闻到她身上的味道，身体就会自动放松。
他一直都知道心脏某个地方空缺了什么东西，自从凤汐月回来那空荡荡的地方仿佛被填满。
司墨寒发觉自己对凤汐月的在乎超出了他的控制。
每天只有凤汐月睡在他身边时，他才能入睡。
清晨，凤汐月从床边离开他只不到一刻钟就会醒来，然后再度陷入到失眠之中。
一个月的时间，一天少过一天。
司墨寒越来越慌了。
他给了凤汐月不少银两，可她又好赌。在赌场那种地方就是个无底洞，他就算给她一座金山，她也能搬空。
等她又没钱的时候该怎么办？
她是不是又要用陪睡去赌？
想到那些凌乱的画面，司墨寒头疼得快要裂开。
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到了，天色变暗凤汐月都没出现。
司墨寒推了所有的军务，一直在将军府等着。他想派人出去找她，又觉得跌份。
直到月亮升起，司墨寒终于忍耐不了了。刚准备让周起调派一队人马找她，就听见守卫进来禀报她来了。
凤汐月今日难得没有穿露骨的衣裳，她穿着再普通不过的粗布衣裳，若是遮住脸，便能混迹在人群里也看不出。
她提着一篮子糕点，全是他喜欢吃的。
见司墨寒在书房坐着，她莞尔一笑，“将军这么晚了，还在忙军务，不如过来吃些糕点？”
一个月来，凤汐月第一次为他做糕点。
三年了，自从他发动宫变后，他就再也没有吃过她做的东西。
以往他也没想过，可当他看到篮子里色彩斑斓的糕点时，往日的口味全都涌入脑海中。
原来他从来没有忘记过。
司墨寒没有回答，只是淡淡道：“太晚吃甜腻的东西，对身体不好。”
他怕吃甜的，因为一吃就会想起有关她的记忆。
“没事儿，将军若是不吃大可让人扔掉，反正也是些不值钱的物件。”
凤汐月说得轻快，话里没有丝毫不舍。
凤汐月身为公主本该十指不沾阳春水，这些东西都是她为他学的。
“这到桂花糯米糕是你之前喜欢吃的，你家乡有很多桂花，你说桂花能让你想起家的味道。”
“还有这道驴火烧，也是你之前喜爱吃的。不过晚上吃多饿确实不易克化。”
司墨寒看着凤汐月将盘子一叠叠地拿出来。
三年来，他第一次吃到凤汐月做的糕点。
明知道网上不能吃太多这些东西，可司墨寒还是忍不住都吃完了。
躺在床上，凤汐月没有如同以往那样引诱他，而是轻声道：“今日身体有些不适，将军温柔些。”
她手指轻抚着小腹，好似在保护什么。
最后一夜，司墨寒根本不想停下。
隔天，凤汐月醒来轻手轻脚地从他身边离开。
她穿戴好衣物，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小腹。
在这个地方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，她的简儿得救了。
从此以后，她和司墨寒彻底两清了。
凤汐月走到司墨寒的床边，她低下头亲吻着他的额头，眼中的泪水滚落到他的脸上。
“司墨寒，再也不见。”
——
司墨寒很快醒来，却发现身边之人早已经离开。
和以往不同，她在房里换洗的衣物也都消失了。
她来将军府一个月，他命人为她准备了很多东西，但全都不见了。
一个月真的结束了。
司墨寒原以为这一天结束，他的心就再也不会乱了。
可凤汐月离开后，他头疼的症状越发地严重。
他告诉自己，凤汐月喜欢赌钱，她有再多的钱也会输光。她到时候一定会来找他，毕竟外面的人出手绝不可能有他大方。
可三个月过去，凤汐月都没有再出现过。
司墨寒忍不住派出所有密探去查找她的消息，“找到人了吗？”
“回将军，没有凤姑娘的消息。”
“不可能！她根本没有去处，而且她喜欢赌钱，那些钱她应该都用光了！”
司墨寒的心里越来越慌，他开始担忧凤汐月是不是在外面找了别的靠山。
虽然她名声不好，但她的脸和身段却是无人可比的。
“将军，凤姑娘在三个月前就离开京城了。”
听到下属的话，司墨寒双目赤红，抓住他的衣领，“她怎么可能会离开？”
她不是喜欢钱，怎么可能放过他这么大一座金山？
“去查她这三年的消息，这三年里她和什么男人接触过都要查清楚！”
司墨寒派出去的密探没有调查到凤汐月的男人是谁，反倒是查到凤汐月在边疆生过一个儿子。
那个孩子因为凤汐月多年前中毒的缘故，天生不足。
司墨寒怎么也想不通凤汐月身为公主会中毒，直到他想起了那件事情……
眼泪瞬间从他的眼里滚落。
小说《寒夜沉沉月如水》 第010章 试读结束。
